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逝去的二月河 不逝的大河風

2018-12-19 15:26:17 來源:新華網   編輯:吳巧薇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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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落霞三部曲”的作者二月河15日去世,中國文壇一顆亮星隕落。

黃河,是二月河筆名特指之大河,每年二月,冰凌消融,滾滾東逝,而融化冰凌的大河春風,卻不會停歇。

二月河是謎面 凌解放是謎底

二月河,本名凌解放,73年前出生于山西省昔陽縣,為慶祝家鄉(xiāng)獲得解放,父親為他起名“凌解放”,與“臨解放”諧音,帶有盼望和迎接解放的意思。

3歲時,他隨同都是老八路的父母,過黃河南下,幾經輾轉,最終在河南南陽定居。

對于黃河,二月河有著非一般的感情,他曾說:“我就是太陽渡的孩子,就是黃河的兒子。”

二月的黃河正是凌汛,冰凌解放,萬排齊發(fā)向東一瀉而去,暗含了他的本名“凌解放”——這便是“二月河”筆名之由來。

由此始,他的創(chuàng)作一發(fā)而不可收,恰如春天黃河解凍的冰凌,浩浩蕩蕩,奔流不息,一瀉千里,好不壯觀!

他解釋說,自己的原名和筆名本身就是一個謎語,二月河是謎面,凌解放是謎底。

傳奇人生

二月河的人生更是一道傳奇的謎面。

他直到21歲才高中畢業(yè)。畢業(yè)后,一頭扎進軍營10年。轉業(yè)后,研究“紅學”。將近40歲轉向歷史小說創(chuàng)作,寫就風靡海內外的“落霞三部曲”。

沒上過大學,卻成為博士生導師;沒學過寫作,卻成為作家領軍人物。這道人生謎面的謎底何在?

二月河曾自述,他的生命前期似乎與“8”有不解之緣。1948年隨父母渡過黃河,由山西人變成河南人。1958年隨母親到南陽,變成純粹的南陽人。1968年從軍,由滿身中學生味的“知識青年”變成了青年軍人。

“二月河是一條在軍隊‘過濾’過10年的河,攜帶著深深的戰(zhàn)士烙印——守時守信,能咬牙、能忍受、能吃苦,知道前線在哪里,一個時期只做一件事。”他這樣評價自己的軍旅生涯。

然而,真正的轉折點是1978年。“比前頭幾個‘8’那種生活小轉折不知重要多少倍!”

二月河多次講過,沒有“真理標準大討論”,他不可能創(chuàng)作出嶄新的康熙、雍正、乾隆形象。

從十一屆三中全會響起的春雷,響亮了全中國,也響出了一條河。

“我的‘二月河’的含義,就是改革的春風化冰,咆哮的春水一渾而東的那種壯麗景觀。”

這便是二月河人生謎面的謎底。

家國情懷

大河春風,吹開了思想“冰凌”,形成了中國改革開放40年來萬馬齊奔、洶涌澎湃的文壇盛景。

二月河是其中的佼佼者。13年前,構建了中國人武俠世界的金庸曾在一次同二月河的對談中稱其為“凌大俠”。

俠之大者,家國情懷。

他欣賞孫中山先生的名言:“要立志做大事,不要立志做大官。”

他的座右銘來自臥龍崗上一塊石碑:務外非君子,守中是丈夫。

布衣身,而有家國情,這是他人格底蘊之所在。

二月河的好友田永清用六個字概括他:“大作家,土老帽。”

田永清說,他不像某些名人那樣“人一闊臉就變”,看上去不像風度翩翩的大作家,倒像風塵仆仆的老農民。

他不講究穿戴,不修邊幅,不拘小節(jié),大俗大雅,對造訪者來者不拒,卻在面對省文聯主席的職位時講,“我不能管事、不能管人、又不能管錢,你叫我來干什么?”

他的作品寫的是帝王,著眼在人民,飽含民生民情。恰如現實中,他雖不為官,卻時刻為民。

他提議免稅降低書價,讓更多人看得起書;他捐出自己的全部工資,資助貧困學生和優(yōu)秀教師。

他說:“先生不可畏,后生可畏,希望同學們多出一些比二月河更強的,比如三月河、四月河。”

誠如斯言,大河風不逝,后生實可畏。

(李亞楠、張浩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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