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中國和尼泊爾邊境上有個叫亞熱的地方,這里一年只有兩個季節(jié),一個是冬季,另一個是大約在冬季。這里的邊境線上駐守著一群平均年齡26歲的戍邊人,歲末年終,我們走進雪域高原上的那座“陸地孤島”,去看看他們的故事。
這個兩山之間的孤獨建筑,便是亞熱邊境派出所的營房。和其他派出所不同,亞熱邊境派出所沒有轄區(qū),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守衛(wèi)中國和尼泊爾邊境18到32號界碑,這八十多公里的邊境線。今天派出所的民警們有些興奮,大家盼望已久的新面孔馬上就到了。
亞熱邊境派出所所長 旦增尼瑪:很多年才能來一個新同志。
一下子到了海拔這么高的地方,劉志武心口有些不舒服,沒有吃飯就躺下了。對他來說挑戰(zhàn)才剛剛開始。明天他要去所里最艱苦的一個執(zhí)勤點,接替已經(jīng)在那里執(zhí)勤一個月的兩位同事。
我們的記者來到劉志武即將要換防的執(zhí)勤點,幾天前執(zhí)勤點的帳篷被風吹壞了,民警們要趕在天黑之前搭一頂新帳篷。
記者:為什么要把帳篷扎在這個位置?
李川:這里是山口啊,所以要守住這個點。
戰(zhàn)友們都回營地了,李川和孫家輝則需要繼續(xù)留在這里守住山口。
亞熱被稱為“被人遺忘的地方”。這里距離日喀則市區(qū)近700公里,開車需要兩天的時間。今年是李川戍邊的第十個年頭。
李川:這邊不是說的叫“兩巴一嘎,誰來誰傻”,就是說像仲巴、崗巴、薩嘎,海拔高,離日喀則路程遠,啥都不方便。
孫家輝的老家在河南漯河,17歲那年參軍入伍。他曾寫過三份申請書主動要求到這最艱苦的無人區(qū)。
孫家輝:從來沒說后悔過來這里。用一樣的時間,換更多有意義的事情。
執(zhí)勤點覆蓋山口周邊十幾公里的邊境線,每個月才能換防一次,每天需要巡邏至少兩次。執(zhí)勤點沒有網(wǎng)、沒通信信號,也不能洗澡,生活單調(diào)而乏味!鞍滋毂幢,晚上數(shù)星星”這是戍邊人生活的真實寫照。
陳歆實:天兒都聊完了,三天就聊完了。
記者:想打電話了怎么辦?
陳歆實:出去上山,去巡邏的時候,看哪里有信號就打個電話。
今天是執(zhí)勤點換防的日子。兩個民警下山之前要再巡邏一次。
因為疫情的原因,把過境放牧的牧民快速驅離出境是最為有效的處理方式。
新來的劉志武帶上了自己的全部行李,準備去那個傳說中最苦的執(zhí)勤點換防。
劉志武:準備充分一點,反正我是覺得我有信心能夠待下來的。
亞熱邊境派出所所長 旦增尼瑪:每次有新人到單位的時候,第一時間要去最艱苦的執(zhí)勤點,體驗一下,這也是我們這么多年堅持下來的傳統(tǒng)。
執(zhí)勤的第一次,劉志武要和同事們徒步十多公里,對海拔5600米的18號界碑進行每周一次的巡邏。在高寒缺氧并且完全沒有路的亂石上爬山,我們艱難跋涉了5個小時才到達。
在這無人區(qū),冒著生命危險徒步十多公里是為什么?他們說因為我們站立的地方是中國!
民警: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中國!中國!中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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