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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星閃閃的情懷 ——讀陳家橋《時代三部曲:紅星閃閃》

2020-12-11 08:49:06 來源:市場星報   編輯:楊蕊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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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要的不是歷史講述的年代,而是講述歷史的年代。

打開陳家橋的《時代三部曲:紅星閃閃》,看到目錄時就想到了這句話。目錄只有五行:“1929·劉行遠說;1942·汪孝之說;1986·劉宜強說;1949·李能紅說;1951·劉宣洋說”。五個年份、五個人物,“講述歷史的年代”與“講述歷史的人物”,當然還包括“講述歷史的話語”,一股新歷史主義的氣息撲面而來。幾乎已經(jīng)可以肯定,這將是一個精彩的故事,這精彩也許不在驚心動魄波瀾壯闊的長卷史詩,而在萬花筒般視角豐富的生活點滴高光時刻,事實也是如此。小說以一種全新的講述方式再現(xiàn)了紅星閃閃的革命歷史,重構了革命話語中的英雄人物。

“我部下”“我前夫”“我父親”“我爸爸”,當然也包括“我自己”,這五個敘述視角分別陳述故事。其中汪孝之與劉行遠即是領導與部下,也是地下工作中的假夫妻,因此汪孝之對劉行遠的感情夾纏復雜:是革命戰(zhàn)友的情誼,是共同戰(zhàn)斗面對兇險環(huán)境的生死與共,自然也帶著男女之間假戲真做的情愫,滋味復雜的感情凸顯著活生生的人。險惡的地下工作環(huán)境里性命相托攜手進退,需要信仰,也需要默契,在汪孝之的回憶中這種私人性更突出了真實感,而其他幾人的敘述本來就出自家庭倫理關系,倍添真實。這一層層不同的關系中回憶、描述一個革命者,正如當年莫言在《紅高粱》里寫“我爺爺”“我奶奶”。

莫言曾說歷史在民間流傳,每一個傳說者,為了感染他的聽眾,都在不自覺地添油加醋。在陳家橋這部小說里,講述者未必是有意識的添油加醋,倒可能因為他們與主角劉行遠或深或淺的關系,革命情誼的牽絆,講述不僅戴著私人濾鏡,還最終落到了講述者自己身上。小說雖然一再打著講述劉行遠、寫作劉行遠的旗號或初衷,最終卻在講述中不動聲色地描繪了革命群像。作者筆力并非用于彌合不同講述者的參差敘述,或者縫補一段段歷史之間的縫隙,而是讓每一個講述者,以及故事中每一位涉及到的革命者都有名有姓地站了出來,人物群像出現(xiàn)的同時故事便漸趨完整。劉行遠固然是突出的,就好像西方壁畫的透視法,站在中間的劉行遠身邊還站著更多的革命者,他們的身影忽明忽暗,他們的故事有長有短,但最終形成一道光譜,照亮了黑暗的世界。

新歷史主義的講述一方面挑戰(zhàn)著固化的小說敘述,另一方面也容易陷入信仰缺失真理缺位的困境,所幸《紅星閃閃》雖然大量使用新歷史主義筆法卻并沒有陷入歷史虛無主義的泥沼。盡管劉行遠是一個在講述中表面矛盾的人物,卻有著清晰無比的精神世界。他有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,更有著絕不動搖的革命信仰,二者有時似乎不可調和,在他身上卻矛盾統(tǒng)一,比如對漢奸的仇恨與對漢奸母親的照顧,在那些看似前后矛盾、糾纏不清的講述中,在時光遠去、紛紜復雜的歷史迷霧中,分明可以看到劉行遠的樣貌越來越清晰。他的一生就如一張拼圖,在不同人物的講述中,在不同年代的回憶里,慢慢拼湊起來,有些板塊模糊,有些板塊高光,但整幅畫面濃淡相宜,形形色色的人物分布其中,前赴后繼的革命者活躍畫面,而革命群像中還站著一個完整的大寫的劉行遠。

讓我們再次回到小說的目錄,看上去是五個年份、五個人物,其實讀者不經(jīng)意間就忘記了一個:2020·陳家橋說。這才是這本小說真正的年代與講述者。掩卷之際,仿佛看見劉行遠向自己走來,他像個農(nóng)民,又像個商人,高大英俊,精神矍鑠,臉色陰郁又沉穩(wěn),天色昏暗,地平線發(fā)白之際,才看清他身邊身后還有那么多的人,他們走過很遠的路,帽檐上的紅星,閃閃發(fā)光。

劉茉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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